半晌,她才垂下通红的眸子,凝着电影票上的名字——《我脑海中的橡皮擦》。次日。江攸宁醒来时,沈岁和不见了。她心底一慌,连忙跑去侧卧。直到看见他的行李还在,才松了口气。......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
是她设置的备忘录提醒。
“你叫江攸宁,你有阿尔兹海默症,你丈夫是沈岁和,但你们快离婚了。”
江攸宁看了眼后默默收起,抬脚上了楼。
门半敞的侧卧里,沈岁和正在收拾行李。
看着男人有条不紊地动作,江攸宁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婚?”
她不明白,三年相恋,六年婚姻,九年感情为什么对他来说可以说断就断。
“你该问自己。”沈岁和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江攸宁抑着痛,紧握的手慢慢松开:“马上就是我们的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了,能不能过完再走?”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已经发皱的电影票:“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看电……”
“你连我们结婚纪念日都记不住,还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沈岁和寒凛的视线像带着刀子的冷风,扑在江攸宁身上。
在她错愕的目光下,沈岁和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
“去救援前的第三天,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话毕,他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门内门外,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江攸宁将在原地,抓着电影票的手不觉发颤。
半晌,她才垂下通红的眸子,凝着电影票上的名字——《我脑海中的橡皮擦》。
次日。
江攸宁醒来时,沈岁和不见了。
她心底一慌,连忙跑去侧卧。
直到看见他的行李还在,才松了口气。
可转念一想,江攸宁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毕竟沈岁和的心早已不在这个家了……
草草吃了早餐,她戴上口罩回医院找自己的主治医师林贤。
医生办公室。
听完江攸宁对自己这几天病情的描述,林贤神情逐渐凝重。
“健忘是早期症状,一旦病情加重,你可能会出现严重的记忆衰退。”
闻言,江攸宁心一颤:“记忆衰退?”
林贤点点头,眼底透着丝惋惜:“也就是说,你会忘记你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亲人和爱人,甚至是你自己。”
江攸宁白了脸,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