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迟疑,“谈崩了呢。”冯璟琛是什么人物,未必甘心被女人摆一道。冯太太说,“那只能上法庭了,开庭前我会送你出省躲风头。”...
冯璟琛往餐厅走,殷怡跟在后面,“璟琛,我要出国旅游。”
冯璟琛坐下,拾起杂志随手翻阅着,“选定国家了?”
殷怡说,“莫斯科,下周举办一个盛大的画展,你有时间陪我吗。”
冯璟琛思索了几秒,“时间不很充足。”
殷怡没强求,“那我自己去。”
冯璟琛从杂志内移开视线,移到殷怡脸上,“是自己去吗。”
殷怡表情很微妙,“你什么意思。”
冯璟琛合住杂志,“我安排下,争取推掉部分工作,陪你去。”
殷怡愣在那,半晌没出声,冯璟琛讳莫如深打量她,“不高兴吗?”
殷怡回过神,立刻说,“高兴是高兴,可你出国,那公司的事务——”
她话音未落,冯璟琛笑了,“确实走不开,白让你高兴了。”
殷怡没生气,似乎还松了口气,她不再围绕这个话题,而是主动提起我,“阮助理呢,你满意她吗?”
冯璟琛转动桌角的蓝色沙漏,“你指哪方面。”
殷怡托着腮,“能力,品行。”
冯璟琛若有所思,“不好不坏。”
殷怡说,“阮助理是一个很本分的下属,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她在你身边,我很踏实。”
殷怡在试探冯璟琛是否会向她戳破我的居心不良,如果不戳破,代表他在隐瞒我的不轨行为,隐瞒某种意义上是动摇和默许。
冯璟琛沉默了一会儿,“算是。”
沙漏缓缓流动着,殷怡没说话。这时她手机响了,她瞥了一眼来显,挂掉。
冯璟琛问,“不方便接。”
殷怡说,“我跟你有什么不方便。是张太太约我美容,我懒得动弹。”
冯璟琛没有任何情绪外泄,他余光扫过殷怡的手机屏幕,然后抬腕看手表,“我要去公司了。”
殷怡站起,“爸爸下个月过寿,你别忘了。”
她走出公寓门,又停下,一言不发凝望冯璟琛,后者抱住她,殷怡刻意往后退,引出冯璟琛,在走廊正对摄像头的区域回抱他。法律上长期分居导致离婚,财产是由夫妻协商分割,换句话说,冯璟琛不给,打官司也没辙,除非证明感情没有破裂,并且一方出轨伤害了伴侣,所以在已经分居的前提下,殷怡要制造他们婚内恩爱的证据,假设冯璟琛不肯出血,打官司也能逼他割肉。
冯璟琛显然对于殷怡的谋划毫无知觉,他们相拥了片刻,殷怡说,“注意休息。”
冯璟琛点头。
殷怡乘坐电梯离开后,冯璟琛反锁门,走回餐桌落座,他对着空气说,“还不出现吗。”
我从卧室出去,站在他旁边,沙漏的一端空了,流入相对的一端,他重新倒置,“昨晚你住下了。”
我小声说,“司机没等我,我下楼时他走了。”
冯璟琛没有揭穿,他似笑非笑,“那很巧。我希望这样的巧合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