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羡音心头一刺,他们从前也曾好过。他拒婚后消失不见,她以为两人只是在冷战,以为傅时逾像从前一样在闹脾气。她从来没想过,傅时逾真的不要她了。...
不过,他一天后又一个人不声不响去把那姻缘结烧了。
去烧毁的前一天,有人聊到了他和虞羡音,说她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长得跟他哥像,虞羡音把他当替身。
视线再度落到手机屏幕上,叶轩忍不住叹气。
傅时逾这性子,早晚得出事。
二十四小时后,亚斯国大使馆。
虞羡音看着洗手池里触目惊心的鲜血。
擦掉眼尾的泪,从包里掏出药混着嘴里的血咽下去……
她见过了所有的幸存者,没有爸爸,也没有傅时逾,空欢喜一场,病情还加重了。
她打开龙头,把血迹冲干净,才疲惫走出大使馆。
正走下台阶,却在车边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虞羡音认真看去。
路灯下,男人的身影高大宽厚,桀骜的眼神带着一阵狠意向她刺来。
傅时逾?
虞羡音蹙眉,他不陪着他的小女友,怎么有空来这?
她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走到他跟前。
傅时逾看她走来,凝着她那双红肿失落的眼,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
男人的怒意清晰直白,可虞羡音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他不满意了。
从前,她这会就该伏低做小,可今天她实在太累,懒得哄人,压着疲色只问:“你怎么来了?”
话落,傅时逾猛地上前一步,霍得把她拖进车内,冰凉的身体接着就压下来:“听说我哥还活着,你这前未婚妻都要来看看,我做弟弟的难道还不能来?”
他到底发哪门子的疯?
她有说他不能来?
嗅着男人身上浓郁的酒味,她明白跟酒鬼没法讲道理,只好软下语调劝:“你先松手,我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看到我就累?”
男人冷笑一声:“你给我等着!”
关上车门,男人一脚油门,飞快驶向酒店。
车速一路飙升,虞羡音捏着眉心,强忍着不适,不等缓解难受,抵达酒店后,傅时逾又一把将她拽出来,一路扛到房间。
“嘭!”
她被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霸道又蛮横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虞羡音惊的指尖一颤,唇被咬的生疼。
“媳妇儿……”
沙哑的一声,在虞羡音耳边陡然炸开来,刺得她面上血色尽褪。
她身体僵住,费力将人推开,声音都在抖:“阿逾?你认得清我是谁吗?”
揽着她的手顿了一瞬,下一秒,一道轻嘲在她耳边响起:“我当然知道,你是虞羡音,我妈最满意的模范儿媳,可你分得清你口中的‘阿逾’叫的是我还是我哥?”
“要是我哥知道,你在他死后不到一年就被18岁的我压在身下,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傅时逾的声音冰冷刺骨,将虞羡音六年的心意狠狠践踏在地,叫她疼的说不出话。
她的沉默让傅时逾的眸色愈来愈暗,风雨欲来。
虞羡音却没发现,敛下眸底的痛色,发狠将人推开来:“你既然已经有了苏洛洛,我们就不该再这样。”
可她刚一起身,却被傅时逾拽住脚踝,一把拖到身下,随后撕咬般吻下来。
她崩溃捶打,挣扎,越是抗拒,男人的动作就越狠。
在一起六年,傅时逾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这场欢爱,就像野兽在撕咬,打架。
虞羡音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房间里早已没了男人的气息。
虞羡音撑着疲惫回到深城,努力忘却掉发疯的那一晚,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
纵然努力了六年,可她不得不承认,虞氏集团,她守不住。
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母亲留一点后路。
这几天,她也刻意避着傅时逾。
没想到,她今晚刚和人谈完买卖股份的事,出来还是遇见了熟人。
叶轩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将她拦住。
“羡音姐,你快来救救命,前几天寒哥回来,脖子上的暧昧吻痕被苏洛洛看见,跟寒哥闹分手了。”
“寒哥这几天都在这儿喝酒,再这么喝下去人都得废,我们谁劝都没用,寒哥从前只听你的,你看你能不能把人带回去?”
虞羡音尴尬退开一步:“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她不该和傅时逾再有牵扯。
谁知话音才落,左侧包厢的门忽然‘砰’的推开,傅时逾摇摇晃晃走出来,一双眼直勾勾锁在她身上。
虞羡音闻着酒气,蹙眉刚要走,可男人却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媳妇儿,你来了……”
叶轩见状立马和两人拉开距离,根本不给虞羡音反悔的机会:“那个……羡音姐,寒哥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忙,辛苦你了。”
说完,就逃也似的跑没了影。
虞羡音无奈,只好把抱着她不肯松手的男人带回公寓。
把男人放倒在沙发上,她才要走,傅时逾却忽然起身黏上来,将她压在沙发上:“媳妇儿,你一点都不爱我,就知道利用我伤害我。可是我还是爱你。”
虞羡音心口刺痛,他从离开没有跟她说过‘爱’字。
这爱……并不是说给她听得的。
虞羡音低头,对上傅时逾期盼的眼,就好像她就是他的唯一。
可此时此刻,他的情意越真,她的心越痛。
他的媳妇儿,不是她啊。
喉咙发紧,她扭头推开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媳妇儿。”
话落,傅时逾却凑得更近,倔驴般笃定:“你是!”
酒气熏得虞羡音眼睛发红,她推开人起身,一边扭头找手机:“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给你联系苏洛洛……”
男人却一把腾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就是我媳妇儿,我不会认错的。”
熟悉扯开遮挡,他了解她的身体,不过几下就如鱼得水的折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