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从前和傅时逾在落地窗前乱来,没拉窗帘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议论,说她开放的很。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她垂着头,拉住母亲,声音哑然:“妈!我们走吧。”男人讽刺完就离开。虞羡音脱力跌落倒地,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规劝这样令他厌恶。可从前他怎么不说?从前,她的劝他不也都听了?到底是她的错,还是他变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话又响了进来,铃声宛若催命符——...
男人讽刺完就离开。
虞羡音脱力跌落倒地,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规劝这样令他厌恶。
可从前他怎么不说?
从前,她的劝他不也都听了?
到底是她的错,还是他变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话又响了进来,铃声宛若催命符——
刚一接通,虞母的苛责就传出:“傅时逾的朋友圈是怎么回事?那种朋友圈你也准他发?”
“你能不能上心点,你跟他在一起这五年纵着他放肆荒唐,到头来他却要娶别人,丢不丢人?”
凌厉的字句戳心扎肺。
又高烧39度,虞羡音真的再没了一丝应对的精力。
“妈,我们明天见面聊。”
挂断电话,虞羡音蜷在沙发上,就昏迷过去。
混沌间,她又回到了父亲和前未婚夫傅时逾发生空难的那一天——
母亲死死抓着她,指尖扎进肉里:“你爸爸没了……羡音!虞家以后只能靠你了!”
画面一转,抓住她的人又变成了傅时逾。
“既然答应和我订婚,那你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了……”
记忆反复,一夜噩梦。
虞羡音挣扎着醒来,天已经大亮。
吃了退烧药,她强撑着酸痛,起身去相约的咖啡馆见母亲。
不久,咖啡馆。
才推开门进去,虞羡音就见不远处有两道熟悉身影。
此刻,傅时逾正满眼温柔抱着苏洛洛,笑着逗她:“好洛洛,都要跟我结婚了还这么害羞啊,叫声老公来听听?”
虞羡音喉咙一堵,恍惚间想到了当年——
傅时逾曾拉着她进民政局,还说:“我们提前观摩一下流程,反正迟早要来的。”
彼时,18岁的傅时逾眸子亮晶晶,带着奶狗一样的委屈:“每次让你喊我老公,你总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心里还忘不了我哥?”
从那个时候起,傅时逾像一匹疯兽,他从来不对她说‘爱’,却一味跟她要爱,肆无忌惮闯入她的生活。
日子久了,她被强行撬开。
可等到她入了局,傅时逾却干脆利落的抽身走了,留她一人在泥潭里挣扎。
一直到现在。
对面,傅时逾凑到苏洛洛耳边不知道又低声说了句什么,苏洛洛羞的脸蛋通红,垫脚吻向他。
这一幕,刺的虞羡音满眼生疼。
她提着包转身要走,不料,刚一转身,就见虞母愠怒进来,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朝苏洛洛打下!
傅时逾眼疾手快拦住,小心翼翼将苏洛洛护在怀里,一脸冰寒。
虞羡音眉心一跳,忙奔过去。
虞母正气急,胸口剧烈起伏着:“傅时逾!你还护着这个狐狸精?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羡音?”
闻声,傅时逾扭头嘲讽瞥向虞羡音:“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从你18岁羡音就陪在你身边!我女儿把一切都给了你,都被你玩臭了,除了你,她还有谁要?”
话如利刃,刺的虞羡音眼前一黑。
亲生母亲都这么说……
她想起从前和傅时逾在落地窗前乱来,没拉窗帘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议论,说她开放的很。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她垂着头,拉住母亲,声音哑然:“妈!我们走吧。”
“羡音?!”
“求你了,走吧!”
周围人的异样打量,就好像扒光了她的衣服。
压抑着心口的窒息,匆匆逃离,一路疲惫回到车上,手机却忽然叮咚一声响。
她低头一看,眸光顿僵。
屏幕上,是傅时逾发来的警告短信——
“你以为跑了就没事了?最好让你妈给我媳妇儿道个歉,要不然你们在意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屏幕上那句‘我媳妇儿’扎进虞羡音心口,疼的她窒息。
不等她按灭手机,后上车的虞母忽得扯过她的胳膊——
“嘭!”
手机掉落在地,虞母的质问同时响起:“你和时逾到底怎么回事?”
对上严苛的视线,虞羡音心头一堵,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这一年里我一直没能联系上阿逾,自从那次逼婚之后,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分手?谁准你分手的!”
虞母的声音猛然拔高:“你一年前怀孕去逼婚,整个圈子就已经在看笑话,要是你最后还是嫁不进傅家,虞家的脸往哪搁?”
虞羡音垂眸扶着皮座椅。
“妈,你也看到了,阿逾他不喜欢我……”
“那是你还不够努力!你一年前要是没有摔下楼,保住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已经是傅少夫人了!”
虞母越说越激动:“你必须得嫁入傅家!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爸的心血毁于一旦!”
虞羡音到了嘴边的话也咽回去。
公司真的那么重要吗?
傅时逾已经找了女朋友了,她还要怎么样不要脸贴上去呢?
可虞母根本不管,直接下令把车开到西山别墅,把人推了出去:“你要是哄不好傅时逾,就不用回家了!”
“轰——”
油门声刺耳,车辆远去,虞羡音握着手机,孤零零跌在白雪中,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