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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筝贺砚庭

2024-03-26 19:19:31

他路过门口时,黎筝的房门没关,屋里播放着西洋交响乐,她趴在棉被上,捡床头缝隙的充电线,双腿交缠微微后翘,裙底露出一截紫色的内裤边,贴着白嫩的腿根。贺砚庭喉头一滚,移开目光。黎筝晚上没胃口,只吃了一碗粥,贺夫人和贺砚庭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凝固。选妻选贤,虽然贺夫人比较开明,但贺砚庭没有选中她心仪的儿媳,她多多少少是失望的。贺夫人想要尝试说服,他撂下餐具,直接离席了。贺砚庭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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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筝贺砚庭

豪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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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筝晚上没胃口,只吃了一碗粥,贺夫人和贺砚庭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凝固。


选妻选贤,虽然贺夫人比较开明,但贺砚庭没有选中她心仪的儿媳,她多多少少是失望的。


贺夫人想要尝试说服,他撂下餐具,直接离席了。


贺砚庭的房间在黎筝隔壁,一个单独的套间,有保密性的书房。


他路过门口时,黎筝的房门没关,屋里播放着西洋交响乐,她趴在棉被上,捡床头缝隙的充电线,双腿交缠微微后翘,裙底露出一截紫色的内裤边,贴着白嫩的腿根。


贺砚庭喉头一滚,移开目光。


他洗了澡,拎着一个包装袋出来,敲门。


“睡了吗。”


黎筝整个人一愣。


是贺砚庭。


她从床上坐起,“有事?”


“还你东西。”


黎筝心脏怦怦跳,“你挂门上吧。”


门外没动静,片刻,贺砚庭的声音更低了,“是内衣。”


她脸一烫,迅速穿好了睡衣,打开门。


对面是楼梯,贺夫人在一楼看电视,一旦抬头,很容易发现。


贺砚庭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握住她胳膊,轻轻一挤,进了卧室,合上门。


黎筝莫名地心虚,伸手拽他,“你快走!”


男女力量悬殊,她拽了半天,他纹丝不动。


“内衣洗干净了。”台灯昏暗,贺砚庭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气息厚重。


他弯腰时,衬衫裹住胸膛,弓起的背部壁垒流畅,一块块的骨骼结实,又不过分精壮。


恰到好处的体型。


散发出淡淡的男士沐浴露香。


黎筝指尖碰内衣,仿佛着火似的,烧她的手。


“脚敷药了吗?”


她紧张到蜷着脚趾,“贺阿姨在楼下。”


“你抹完药我就走。”


黎筝坐下,卷起裤子,她不喜欢睡床架,睡的是床榻,贺砚庭此时居高临下的姿势,有一种笼罩住她无处可逃的侵略感。


她撕掉绷带,用拇指融化开药膏,“什么药?”


“消肿化瘀。”贺砚庭神态从容,“也可以抹脚。”


也可以...


是他买的那个药。


黎筝只涂了一点,丢进抽屉里。


“还难受吗。”


她分不清他问的是哪儿,含糊其辞的应了声,“不难受了。”


“筝儿?”贺夫人这时隔着门喊她。


下一秒,房间熄了灯。


突如其来的漆黑,黎筝慌了神,“贺砚庭...”


他反应敏捷,捂住她唇。


“筝儿,怎么关灯了?”


门推开的刹那,黎筝情急大喊,“贺阿姨!我没穿衣服。”


贺夫人笑了一声,清楚她脸皮儿薄,又退出去。


“你贺叔叔的想法是趁着他现在人脉广,也给你挑一个家世优秀的男人,好男人是不在市场上流通的,没有共同的圈子很难接触到。”


贺砚庭一言不发站在床边,注视那扇虚掩的门。


可能是光线太暗,他面容也阴沉。


半晌,他俯下身,双手摁在她身侧撑住床,“别出声。”


一股潮湿的热气钻进耳朵,黎筝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和他脸挨脸。


贺夫人仔细听了听,“是叶家的二公子,公安大学毕业,有个铁饭碗,比你大六岁,人品好,前途光明,你贺叔叔很欣赏。”


叶家在市里也属于名门望族,祖辈有红色背景,第三代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最出名,和贺砚庭是同行,就因为他们,航天航空系招生火爆,以往理工科是男多女少,如今清一色的娘子军。


叶家的这位二公子倒是低调许多。


“同意吗?”贺砚庭眼睛像一潭深水,浓黑得望不见底。


黎筝战战兢兢对上他视线。


他只差零点零一厘米便吻到她。


“大三实习多,明年再谈。”


她应付不了这副惊险的场面,贺砚庭教什么,她重复什么。


“说你困了,要休息。”


过了一会儿,贺砚庭走过去,确定贺夫人不在走廊了,他回过头,看了黎筝一眼,迈步离开。


门开了又关,黎筝像是才从水里打捞出,浑身汗淋淋的。


她缓过神,拿起放内衣的袋子,清新妩媚的樱花香,女人味十足。


应该是他特意买了女士专用款,或者...他的住处开始准备女性用品了。


黎筝失神了许久,叠好内衣,塞在外套口袋里。


......


转天早晨,贺夫人亲手煮了黎筝爱吃的咸豆花和烧麦。


贺夫人不仅厨艺高,情商更高,驾驭丈夫有手段,不少富太太找她取经,如何搞定外面的野花,降服丈夫收心。


她从不自夸,只夸贺淮康有责任担当,是好丈夫好父亲,贺淮康的口碑这么好,在圈子里堪称清流,贺夫人的维护功不可没。


黎筝下来没多久,贺砚庭也下来了。


他刚醒,短发没梳理出什么发型,松松散散的,带着喑哑的鼻音,胡茬也没来得及刮,下颌到鬓角泛起青色,很性感。


黎筝继续低头喝汤。


贺夫人舀着锅里的粥,“你要是和叶家的二公子合不来,李家呢?周末李太太约了我喝茶,你陪我去。”


“贺阿姨,我这学期忙,等暑假吧。”


“暑假啊...”贺夫人估算日子,“李家5月份要去南方工作了,越早见越好。”


黎筝怔住,“您让我也去南方吗?”


贺夫人笑,“你如果想家了,想我和你贺叔叔,你随时回来。”


黎筝大脑一团空白。


会不会是贺夫人察觉什么了。


急于掐灭这丝火苗。


避免后患。


她捏着勺子,食之无味。


“你在哪实习?”


黎筝咽下嘴里的蛋白,“在同学家的公司。”


“涨工资了吧,你背的包可不便宜。”


她如梦初醒。


原来贺夫人不是怀疑她和贺砚庭,是怀疑她图钱,出卖自己。


“那只包...是高仿。”


贺夫人半信半疑,真货和水货,她是分得出的。


明显货真价实。


不过,不排除没看好,走了眼。


贺砚庭洗漱完,接过保姆递来的大衣,走到餐厅,“实习还是上课?”


黎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匆匆站起来,“有考试。”


“考什么?”


“证券投资。”


他简单关怀了一下,抬腕看时间,“一起走。”


贺夫人制止,“我和筝儿没谈完呢。”


“我去集团,顺路送她。”


贺砚庭是说一不二的脾气,在公事上没人敢反抗他,在家里,他知道顾全大局,比如结婚,其余的小事贺淮康夫妇基本依着他。


黎筝戴好帽子,和贺夫人道别,跟在贺砚庭身后走出院子。


他今天没开红旗L9,开了一辆银白色的轿车,黎筝不认识车标,反正不是大众款。


贺砚庭递给她一张中银的贵宾卡,“你不愿意欠贺家太多,这笔钱贺家不知情。”


黎筝盯着卡,隐隐明白了什么。


这两天贺砚庭大约慎重考虑了和她的关系,也回味了和她亲密的感受,挺合拍,彼此知根知底,结识一个“新人”远远不如“旧人”省心省事。


她按捺住心跳,“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没那么快。”


贺砚庭斜靠着椅背,雪光照进来,白得刺眼。


“合不合适还另说。”


黎筝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假如合适呢?”


“合适有合适的安排。”


她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人的感情观不止有爱,恨,名分,还有身体的欲望。


名正言顺有名正言顺的安全,地下情有地下情的刺激。


“我不要。”黎筝别开头。


贺砚庭将那张卡插在她的大衣袖口,“你不要,你母亲需要。”


黎筝抽出卡,正想扔给他,他一把攥住她手腕,“卡是卡,其他是其他,不是一码事。”


她呼吸局促,胸脯一鼓一鼓的,软绵绵抵在贺砚庭手背。


“司机在,别闹。”厮磨得他也燥热,一边解衣领,一边松了手。


这一路回学校,谁都没开口。


车里死气沉沉的。


到了学校,黎筝下去,“包藏在卫生间的镜柜里。”


贺砚庭降落车窗,不等他说话,黎筝快步走远。


“黎筝!”


钟雯抱着一摞书,从食堂的方向冲过来,拦住她,“你昨天旷课了啊。”


黎筝心口猛地一咯噔。


贺砚庭其实一个月也接送不了她一次,每次停在距离学校300米的烧烤店,黎筝独自出校,生怕被同学撞破。


大学校园是恋爱和八卦最流行的地方。


她已经格外小心了,仍旧没瞒过钟雯。


“你男朋友?”钟雯笑里藏刀,“那车两百多万,你够厉害啊。”


黎筝绕开她,“不是。”


“那是包养你的金主喽?”她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叫干爹呀,他岁数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