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泪:“急性白血病,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后来的发生的事情,还需要我多说吗?她那天和你通话之后情况就急转直下!周凛白,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周凛白浑身一震,脑海中立刻浮现那天的记忆——“……周茉说请你做司仪。”当看清的那一瞬,周凛白瞳孔骤然收缩!一片纯黑之中,唯有那个女人躺在那里,如同世界最后剩下的一缕白。他在教堂门口站着,眸光寒烈,脚步像是被钉在地上。常悦站在一边看他,心里涌上一阵悲哀:“周凛白,到如今,你...
当看清的那一瞬,周凛白瞳孔骤然收缩!
一片纯黑之中,唯有那个女人躺在那里,如同世界最后剩下的一缕白。
他在教堂门口站着,眸光寒烈,脚步像是被钉在地上。
常悦站在一边看他,心里涌上一阵悲哀:“周凛白,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为她献上一束花吗?”
周凛白回过神来,他突然觉得喉咙很痛,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为什么?”
明明一个多月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常悦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泪:“急性白血病,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后来的发生的事情,还需要我多说吗?她那天和你通话之后情况就急转直下!周凛白,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周凛白浑身一震,脑海中立刻浮现那天的记忆——
“……周茉说请你做司仪。”
“温棠冬,迫不及待投向他人怀抱的,不是你吗!……”
他突然觉得心里发冷,抬手撑住了一边的墙壁,此刻的他,半个字都说不出。
这时,温父从里面走出,看着神色灰暗的周凛白,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转向常悦。1
“进去看她最后一眼吧,墓园的工作人员快来了,要……封棺了。”
温父两鬓的白发越发明显,声音也沙哑到不行,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
常悦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这时,周凛白直起身子,也准备进去,一只苍老的手掌拦住了他。
温父声音温和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周凛白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跟温棠冬相恋五年,这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家里人。
周凛白最终还是开口:“叔叔,我是温棠冬的男朋友。”
就一句话,温父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整个人拦在门口,眼里闪过冰冷:“你不能进去。”
周凛白意外的没有生气,他垂下眼:“叔叔,我……想送送她。”
温父不为所动:“不用了,请回吧。”
周凛白还想再说什么,温父突然抬起头来,眼里的悲切和怒意让他顿时怔在原地。
“她年年过年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撑着病体给她母亲办后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受尽病痛折磨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悄无声息的,等她死了才出现,然后告诉我你是她男朋友?抱歉,我不接受!”
温父退后两步,几乎是咬着牙开口:“我女儿活着的时候或许看得上你廉价的喜欢,可她如今魂归天国,绝不可能再跟你扯上半点关系!”
说着,温父拉过教堂的两扇门,重重关上!
周凛白迫不得已退后,眼睁睁看着温棠冬的身影,渐渐在视野中越变越小,直至大门关上,她消失不见。
周凛白猛地上前一步,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最后,他只是将手置于门上,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没人看见,向来稳重矜贵的男人,身形微微颤抖,眼角溢出了泪。
他喃喃开口:“我不信,她怎么会死……”
突然,他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