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水把药顺了下去,又给自己把了把脉。这一把脉愣住了,居然没有脉搏? 那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又怎么解释? 她脑袋瓜子嗡嗡的,又把了把还是没有。陆美琴看她站着不动,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我这就出门。”温然不想母亲担心,整理好衣服背着军绿色的斜挎包骑上自行车匆匆出了门。 她喝了一口水把药顺了下去,又给自己把了把脉。这一把脉愣住了,居然没有脉搏? 那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又怎么解释? 她脑袋瓜子嗡嗡的,又把了把还是没有。陆美琴看她站着不动,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喝了一口水把药顺了下去,又给自己把了把脉。这一把脉愣住了,居然没有脉搏?
那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又怎么解释?
她脑袋瓜子嗡嗡的,又把了把还是没有。陆美琴看她站着不动,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我这就出门。”温然不想母亲担心,整理好衣服背着军绿色的斜挎包骑上自行车匆匆出了门。
路上湿漉漉的,还带着雨后的泥泞。不过并不妨碍骑自行车,这清爽的空气也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让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确实活着。
活着就好,至于没有脉搏的事以后再想,先把工作拿下才是硬道理!
她不会再像书里一样任人摆布,更不想拿自己的人生为堂妹铺路。说起来,她抑郁跳楼跟温馨也脱不了关系。
本来怀孕艰难已经是她最大的痛,温馨还经常当着她的面炫耀。
跟傅开宇结婚的时候,写信给乡下的她炫耀;结婚后,又挺着孕肚炫耀;知道她生不出孩子,还继续拿孩子炫耀。
这些她可以都不在乎,但后来她和沈南征收养了一个女儿,温馨炫耀之余又多了一重乐趣,那就是收买她的养女。她的养女跟她不亲,反倒只跟温馨亲。
所有的委屈憋在心里快炸了,不能跟聚少离多的丈夫诉说,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
沈南征是个军官,也是高干子弟,两人的文化水平和生活背景都有很大的差异。
因为她自卑,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
只剩下了像工具人一样要孩子,却又在要孩子的路上迟迟不能称心如意。
她不知道她是本来就不能生育,还是因为在乡下受的磨难太多无法生育,总之不管怎么尝试都生不出孩子。
或许她跟孩子无缘,所以打算再也不拖累沈南征了。
沈南征是个好男人,他应该有个完整幸福的家。
为了给她打掩护,他甚至对父母说是他不能生育。
但是检查结果却明晃晃地写着是她不孕。
而书里,在她跳楼后,他伤心了很长时间,直到在地震中为救人牺牲。
说不感动是假的,也因为他太好,她才有深深的负罪感。
这次她想开了!
不招惹他,不结婚。
各自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想彻底打消宋建设让她替温馨下乡的念头,除了嫁人,就是先在城里有个正式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她要自力更生,有足够的资本与所有不幸对峙。
所以当务之急,她一定要考上城东医院的护士。
到了医院后,直奔考点。
铁杆闺蜜阮玲老远瞥见她的影子,冲她招了招手,“温然,来这边!”
宋温然加快脚步到了阮玲身边,因为生病的缘故双脚有点飘。
阮玲的母亲是城东医院的主任,能获得医院招聘名额的机会多亏了她。
昨天没淋雨时,阮玲就告诉了她,想让她一起考。
只是当时她还没做那个梦,对傅开宇还抱着幻想,想去服装厂上班。
可惜是她天真了!
她估摸着时间问:“我没来晚吧?”
“没有,还有三十分钟笔试才开始,我以为你不来呢。”阮玲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脸这么白,还出这么多汗?”
“我没事,就是骑自行车过来有点热。”宋温然用手当蒲扇扇了扇风。
确实有点热,安乃近的药力已经发挥了作用。
她都有点佩服自己,生着病居然骑这么远的路。
阮玲在前边带路,“我先带你去找我妈报名。”
“好。”
宋温然努力让自己清醒着,晕晕乎乎报了名。
现在的笔试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她越来越确定那不止是梦,而是可悲的前世。
下乡后她被分到卫生站帮忙,最基础的知识已经印在脑子里。
那些难熬的日子也就是偷偷看医书才找到点乐趣。她甚至还跟着下放的老中医学习了很多治疗疑难杂症的偏方,开方治病都没问题。
恢复高考后,本想考医学院,可左等右等等不来通知书,临死前才知道自己的通知书被暗恋自己的男知青偷偷撕了,还是温馨出的主意。
学没上成,当医生的梦也破碎了。
其实她和沈南征本来没有交集,只不过当时那个男知青为了跟她在一起特意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结果误打误撞被沈南征救了。
也不知道沈南征是为了对她负责,还是真的喜欢她,嫁给他以后她也没敢问过。
伤心了太多次,所以贪恋他给的每一分温暖。
不敢打破现状,也不敢让自己失望。
托他的关系,她又在军区医院当了几年护士,混了个编制,甚至做到了护士长。
论经验,她比这里上班的护士丰富得多。
只不过经验是前世的经验,真要上手操作还不知道行不行。
一切从头开始也不错。
参加笔试的加上她总共七个人,只留三个。
阮玲一点都不紧张,笔试只是走个过场,就是为了不给旁人留话柄。
另一个是大院子女,是凭实力留下还是通过内定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肯定是通过实力,笔试满分。
当然这也有阮玲和她母亲的功劳,成功报名,她才有这个机会发挥。
心情好了,病也好了大半。
三天内办理了入职手续就能正式上班。
跟阮玲分开后,她心情愉快地骑上自行车回家。
谁知刚一出医院就看到了正在上车的沈南征,忙调转了方向。
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沈南征那一身军装绿格外显眼,一如他救她那天脊背笔直。
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坚毅,居然还是会让她忍不住心动。
不可否认,她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