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我耳边瞬间一阵轰鸣。头有点晕。我死死咬着唇,蔓延的痛意才让自己清醒几分。刘忱眼眶红了几分,似乎是真的很在意那只花瓶,他愤愤瞪我一眼,蹲下身去捡碎片。老刘则始终站在门口,一言不发。气氛僵持时,我低低开口。一巴掌,我耳边瞬间一阵轰鸣。头有点晕。我死死咬着唇,蔓延的痛意才让自己清醒几分。刘忱眼眶红了几分,似乎是真的很在意那只花瓶,他愤愤瞪我一眼,蹲下身去捡碎片。老刘则始终站在门口,一言不发。气氛僵持时,我低...
一巴掌,我耳边瞬间一阵轰鸣。
头有点晕。
我死死咬着唇,蔓延的痛意才让自己清醒几分。
刘忱眼眶红了几分,似乎是真的很在意那只花瓶,他愤愤瞪我一眼,蹲下身去捡碎片。
老刘则始终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气氛僵持时,我低低开口。
「不是我摔的,你们进门时刘茵拿起花瓶故意摔在地上,又蹲下来演戏,不管你们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被泼了一身脏水,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而且。
他们也不会相信。
话刚说完,刘茵便朝着我推搡了过来,一边骂着我胡说,一边谴责我心思太过狠毒,故意摔了已故母亲的遗物。
说着。
她也学着刘忱那般,抬手朝我脸上扇了过来——
我蓦地攥住刘茵手腕,反手回了两巴掌。
连同刚刚挨的那巴掌一起。
老实来讲,刘茵这种娇小姐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而我自小要帮父母干农活,力道比她大了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反击的很容易。
挨了两巴掌,刘茵怔住。
她恐怕也没想到,两位能帮她做主的人都在旁,她还能吃亏。
我双手环在胸前,冷眼看她。
「这巴掌是你替你亲爱的哥哥受的,另一巴掌——」
「刚刚是谁摔了花瓶,你心里清楚,这巴掌是替那养你二十年的妈妈打的。」
说完,我转头看了门口的老刘一眼。
自始至终,他眉头紧锁,没说过一句话。
见我看去,老刘才开了口。
「行了,把碎片收好,我下午找专业人士看看能不能复原。」
他叹了一声,「都是一家人,打来打去的像什么样子。」
一场闹剧,以老刘最后的和稀泥作为散场。
当晚,我便搬回了学校住。
今天算是与那兄妹俩彻底撕破了脸,老刘平日里不住在玫瑰公馆,我再独自住下去,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没那么傻。
而且——
学校宿舍住起来还不错。
起码,比那冷清的玫瑰公馆要自在的多。
搬回学校的第二天,中午放学,我去校门口取快递,一眼便看见了老刘的车。
见了我。
老刘摇下车窗,朝我招招手。
犹豫了一下,我走过去,「您找刘茵?」
刘茵与我同校,只不过,与我并不同系。
老刘眉梢挑的老高,「找你。」
他拍了拍副驾的座位,「上车,爸带你吃个新鲜玩意。」
「不去。」
拒绝过后,我又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也觉着那花瓶是我摔的?」
老刘倚着车窗,点了根烟。
「不觉着。」
「茵茵这孩子吧,从小让我们惯坏了,而且,你妈妈去世对她的打击挺大的。」
他苦笑,「对我也是。」
「这些,其实都是那孩子惯用的小把戏罢了。她心思不坏,就是被我们惯的骄纵了些,你是姐姐,受委屈了。」
说着,老刘又塞给我一张银行卡。
想也知道,里面余额一定不少。
他拍拍我手背,「收了吧,在学校住想要什么就随便买。」
可我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却忽然觉着无比的厌烦。
老刘有钱。
所以对他来说,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我被刘茵污蔑,被她辱骂。
因为我是姐姐,我没有自小被他们惯坏,所以我忍忍就好。
也许在老刘眼里,我这种小山村里走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给张巨额也银行卡就该乐呵的忘却所有不愉快。
可我不是。
我把卡扔回了车里,又翻了翻包,将他上次给我的银行卡一同扔回。
「我把这两张卡都给您,您去打刘茵两巴掌怎么样?」
老刘怔住,不说话。
我笑了。
「瞧,您也知道,钱不是什么都能买来的。」
「那就不必拿钱来安抚我了。」
说完,我转身便走。
对老刘来说,他有儿子传宗接代,有养了二十几年娇滴滴的女儿。
我这个刚刚寻回的,空有血缘关系,毫无感情的亲生女儿,只是他在媒体前炒作的噱头罢了。
身后,老刘似乎喊了我一声。
我没有回头,他也没有再喊第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