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重新亮起希望,激动地上前:“付师长!我和戚曜文的结婚……”话未说完,付师长严肃站起身:“孟筱梅同志,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闻言,孟筱梅浑身血液骤然凝固。低头却看见报道上写着——关于乔知滟同志勾引戚营长的不良作风,该怎么避免!而下方的撰笔人,赫然写着孟筱梅。孟筱梅心头狠狠一跳:“戚曜文,你信我!这不是我写的!”戚曜文却置若罔闻,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强行拉着...
低头却看见报道上写着——
关于乔知滟同志勾引戚营长的不良作风,该怎么避免!
而下方的撰笔人,赫然写着孟筱梅。
孟筱梅心头狠狠一跳:“戚曜文,你信我!这不是我写的!”
戚曜文却置若罔闻,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强行拉着她朝会堂走去。
“跟我过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戚曜文!戚……”
砰!
孟筱梅一路的挣扎叫嚷在会堂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生生止住了。
会堂里坐得满满当当,个个扭头对着她交头接耳。
而台上坐着一排神情冷峻的领导,顶上还挂着鲜亮的横幅——“关于孟筱梅同志作风问题的批评大会”。
孟筱梅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张地看向戚曜文:“这、这是什么意思?”
戚曜文冷着脸,将她强行拽到台上,严肃地说:“孟同志,你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责任!”
话落,戚曜文退开,站到了一旁。
孟筱梅无措地站在台上,慌张的想要解释。
身后一个领导却先一步开口。
“孟筱梅同志身为一名部队新闻记者,为了争风吃醋,不惜捏造与戚曜文营长已婚的谣言,甚至在部队新闻报道中散布不实信息。”
孟筱梅顿时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被抽干了,她下意识看向戚曜文。
男人目视前方,神情冷峻而坦然。
领导继续讲话,严肃的话音回荡在会场:
“针对孟筱梅同志严重作风不端的问题,现进行通报批评。”
“经过组织开会,决定将孟筱梅撤除职务,逐出部队,永不录用!”
撤除职务……
逐出部队……
永不录用!
这十二个字像一道接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砸在孟筱梅头顶!
她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按进水中,四肢冰冷发麻,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让她在这里受千夫所指!
领导的讲话还在继续:“望广大同志洁身自好,不要像孟筱梅同志一样……”
孟筱梅焦急忙慌的打断:“戚曜文!别的先不说,但我们结婚的事情,你很清楚我有没有造谣!”
她直直的看着戚曜文,眼里忍不住的升起期望。
即使曾经他不愿意公开关系,但现在情况特殊……
可戚曜文却面色无波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孟同志,我对你只有战友情谊。”
孟筱梅脸色一白。
这句话没明说,但就差没直接否认。
彻底给她扣上了一顶“作风不端、四处造谣”的帽子!
台下一阵骚动,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看看,都被当众批评了,还不肯承认错误,脸皮可真厚!”
“上次人家乔同志和戚营长散步的时候,她就冲上去横插一脚来着,不要脸!”
“这样的作风不正的人怎么配做记者?”
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将孟筱梅牢牢锁在其中。
她面无血色地站在台上,绝望地摇头:“不!我没有撒谎!也没有造谣!什么新闻稿我根本不知道……”
她扭过头看向戚曜文,眼神悲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她身败名裂、被赶出部队,也无动于衷。
戚曜文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最后:“关于你写报道中伤污蔑乔同志的事情,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
孟筱梅绝望的向后退了一步。
恍然间,她突然看见付师长坐在台下!
孟筱梅顿时想起,当年她和戚曜文结婚,付师长是证婚人。
她眼中重新亮起希望,激动地上前:“付师长!我和戚曜文的结婚……”
话未说完,付师长严肃站起身:“孟筱梅同志,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
闻言,孟筱梅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连当初的证婚人也不肯为她作证!
在场的人,都是默认了她有错的……
孟筱梅白着脸,眼眶的红的可怕,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像提线木偶般僵站在台上,台上的批评和台下的议论交织,字字刺在她的心上。
原来,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婚姻,只有她一直傻傻的坚信,以为能打动戚曜文。
大会又持续了许久才结束,她像被抽走了灵魂,迎着各异的目光麻木地走出会场。
戚曜文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皱了皱眉。
孟筱梅却没看他,自顾自的回了家。
她拉开床头柜,拿出那张薄薄的结婚证。
鲜红的纸张,看起来格外讽刺。
孟筱梅却仍是拿起来,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摩挲着两个并列的名字。
她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实已经彻底脱离梦境。
但她却还是在一步步走向梦里的结局,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殊途同归”四个字。
“孟筱梅,今天的事……”
戚曜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穿着军绿色的军装,依旧丰神俊朗。
可孟筱梅再看他,心里却只有涩然。
她轻声念着结婚证上的内容:“戚曜文与孟筱梅于1976年1月1日自愿结婚……”
自愿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