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夜夜跟个男人在梦里纠缠,再到穿越八十年代,沈沫觉得世界有点玄幻。不过她没时间想太多,因为原主爷爷身患重病,已然油尽灯枯,她必须尽快去替原主见爷爷最后一面。先是夜夜跟个男人在梦里纠缠,再到穿越八十年代,沈沫觉得世界有点玄幻。不过她没时间想太多,因为原主爷爷身患重病,已然油尽灯枯,她必须尽快去替原主见爷爷最后一面。房间内。大姐沈静正守在床前抽抽噎噎。房子隔音...
先是夜夜跟个男人在梦里纠缠,再到穿越八十年代,沈沫觉得世界有点玄幻。
不过她没时间想太多,因为原主爷爷身患重病,已然油尽灯枯,她必须尽快去替原主见爷爷最后一面。
房间内。
大姐沈静正守在床前抽抽噎噎。
房子隔音很差,刚才大伯母一番话,屋内的沈老爷子和沈静显然听见了。
见到沈沫进来,沈静眼泪顿时更汹涌。
“对不起沫沫,都怪姐没本事,护不住你……”
床上的沈老爷子也咳嗽起来,浑浊的眼中满是对沈沫的心疼。
儿子儿媳撺掇这门婚事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里门清。
他跟赵家有点交集,也见过赵长风。
自己孙女配那个矮冬瓜,实在是糟践。
而且赵家几代都有精神病史,性格出了名的暴戾偏执。
几个赵家媳妇儿还被家暴过,时不时就给打得鼻青脸肿。
自己孙女怎么能嫁进这种人家?
“沫沫……咳咳咳咳咳……”
一想到自己孙女被赵家盯上,沈老爷子便气血翻涌,肺都快咳出来。
沈沫心疼地蹲到床边,一只手慢慢帮爷爷顺气,另一手紧握住老人的手。
“爷爷,您别担心,我不会跟那个赵长风相看。”
沈沫继承了原主记忆,对赵长风也没有好感。
对方第一次在村里见她,就想对她动手动脚。
长得丑还这么猥琐,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归宿。
别说他爸是水厂厂长,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看不上。
在沈沫的安抚下,沈老爷子渐渐顺过气来。不过他这几天,呼吸已经有些艰难,怕是快到头了。
等他走了,家里那几个孽子便更无忌惮,保不准会用些龌龊手段来逼迫沫沫嫁进赵家。
有些事,得尽早告诉沫沫。
沈老爷子转头看向杵在一旁的沈静:“阿静,你去灶房屋熬点稀粥,咱们中午吃。”
“好的爷爷。”沈静抹了抹眼角的泪,红着眼睛出了房间。
等她走后,沈老爷子才看向沈沫:
“沫沫,爷爷恐怕撑不了几日,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其一,你和香江秦家少爷秦宸北定过娃娃亲,结亲信物就缝在我枕头里。
你拿着信物去香江,就算秦家不认这门婚事,也会给你份谋生的活计。”
沈老爷子早年对秦老爷子有救命之恩。
当时对方正好从内陆逃往香江,大部分财产都已经转移过去。谁知路上突发意外,恰好沈老爷子经过救下他。
身边无以为报,他便做主替自己孙子和沈沫定了娃娃亲。
留下订亲信物和一张孙子的三岁照片,承诺等沈沫成年后便可去香江完婚。
以前沈老爷子不想孙女远嫁,而且双方家境悬殊太大,所以一直没告诉沈沫有这门娃娃亲。
现在形势所迫,比起高攀,沈老爷子更不想孙女被赵家糟蹋。
沈沫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还背了门亲事,而且未婚夫还在香江。
她震惊地看着沈老爷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要是你不想去香江,还有个选择。”沈老爷子顿了顿,继续道。
“赵家有个把柄。在他们家祖宅后院池塘西南角,埋着一箱本该上交给国家的小黄鱼。
你可以去省里举报赵家,够那家人判个十年八年。”
提着劲说完这番话,沈老爷子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枯瘦的面颊仍挂着对沈沫的担忧。
沈沫看在眼里,心里酸涩,紧紧握住爷爷的手。
终于,老人眼里最后一丝亮光熄灭,缓缓闭上眼睛。
沈沫似有所感,哭着轻摇床上的老人:“爷爷你醒醒,爷爷……”
门外,沈静手里的搪瓷缸“哐当”滑落到地上,溅起的开水有几滴落到她脚背,烫得她嘶地叫出声。
顾不上脚背火辣辣的触感,她冲进屋内,哭着扑倒在沈老爷子床前。
”爷爷……”
沈老爷子去世,除了沈沫姐妹,其他沈家人皆大大松了口气。
老爷子整天卧病在床,口袋里只进不出,还得家里人平摊看病吃药的钱,几个儿子和儿媳早就怨声载道。
而且沈沫已经满19岁,明明可以相看人家,替家里挣一笔彩礼。
偏生老爷子护得紧,谁都不让打她主意。
眼下,老碍眼的终于走了,他们也能真正地当家作主。
沈家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捞钱的机会。
沈老爷子的丧事能让他们收一笔礼钱。
几个儿子在老宅门口搭起简易灵堂,跟村里借了个大喇叭放丧乐。
儿媳妇们则各自面前摆一张桌子,忙着记自家收的人情钱。
沈家小辈们聚在一起嗑瓜子瞧热闹,脸上没有丝毫哀痛之情。
只有沈沫和沈静两姐妹身穿孝衣,守在沈老爷子的遗体前。
临近傍晚,已经没有人来吊唁,沈家几房便早早回屋歇息。
守夜的任务自然落到沈沫两姐妹身上。
“姐,你起来坐会儿,我进去煮两碗面。”
今天一天两人还没吃东西,沈沫不是亏待自己的主,准备进灶房煮点东西吃。
灶房内。
沈沫打开平时存放米面粮油的柜子,里头空空荡荡。
连油盐酱醋这些调料也不见了。
她心头顿时冷笑,爷爷尸骨未寒,沈家人就已经把家产分得明明白白。
连灶房的粮食都不放过。
可若要分家产,家里的庄稼土地,原主和大姐都出了力,凭什么毛都没分到?
她气鼓鼓地打算去找大伯一家理论。
爷爷走了,大伯顺势当家,自然该找他们家说理。
乡下天黑得早,外面又没啥娱乐活动,八九点的时候大家几乎都已经上床。
沈沫走到沈大伯的房门前,抬手正欲敲门,却听到屋内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她下意识放下手,贴耳附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