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的窗帘全都被拉上了。台下关掉了灯光,只留舞台上的灯。舞台上,一群妙龄女郎正在表演节目,好不热闹。颜初倾看到礼堂下面,黑丫丫坐满了人。光线太过昏暗,她看不清傅砚坐在哪里。礼堂里的窗帘全都被拉上了。台下关掉了灯光,只留舞台上的灯。舞台上,一群妙龄女郎正在表演节目,好不热闹。颜初倾看到礼堂下面,黑丫丫坐满了人。光线太过昏暗,她看不清傅砚坐在哪里。颜初倾找了一圈,倒是看到了应...
礼堂里的窗帘全都被拉上了。
台下关掉了灯光,只留舞台上的灯。
舞台上,一群妙龄女郎正在表演节目,好不热闹。
颜初倾看到礼堂下面,黑丫丫坐满了人。
光线太过昏暗,她看不清傅砚坐在哪里。
颜初倾找了一圈,倒是看到了应天。
她踩着高跟鞋,坐到应天身边的空位上。
应天正专心看着台上的表演,突然,鼻尖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
相当好闻的气息。
应天回过头,朝身边的人看去。
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女人娇美的脸庞上,带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应天怔了下。
哪里来的绝色佳人?
不过很快,他就认出,来人是颜初倾。
应天更加惊讶了。
“颜初倾,你怎么来了?”
颜初倾看向应天,红唇微勾,“有东西掉在这边,我过来拿。”
“拿到了吗?”
颜初倾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看到你们这边举行联谊活动,过来看看。”
应天看着一过来,就能将其他女嘉宾全都比下去的颜初倾,他挠了挠头皮说道,“这也是我们救援队第一次举行联谊活动。”
颜初倾挑了下眉梢,“我看到和你们队长都报名了。”
应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上面的领导替我们报的名,队里单身的人都被他报了上去。”zъzW.ζa
颜初倾朝前几排看了眼,那里清一色坐着的全是女生。
应该是仁爱医院的医护人员。
颜初倾抬了抬下巴,指向前面,“那里有你喜欢的女生吗?”
应天,“还没有。”
颜初倾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们傅队呢,有合他胃口的吗?”
应天顿了下。
颜初倾看到应天的反应,她心口,沉了沉。
难不成,那里面有傅狗满意的女人?
颜初倾唇角笑意扩大,“我也很好奇,你们傅队那种凶巴巴的性格,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应天指了指第二排靠右的其中一个位子,“有个叫秋若的护士,好像对我们老大挺感兴趣的,听说是医院里的院花。”
颜初倾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她以前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她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她的心情。
酸涩、难受、气愤。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他呢?
他又没有接受她的追求。
难不成,她真将自己当成天仙,她喜欢谁,谁就要接受她吗?
那样的话,未免太高估自己魅力了。
可她还是不甘心。
灯光太暗,她看不清那位院花长什么模样。
颜初倾抿了抿唇瓣,压下心底的酸涩,她情绪不明的道,“你们联谊活动还挺有意思的,我今天头都快炸了,来到你们这,倒是挺解压的。”
应天想到早上宿舍里议论的八卦,他问了句,“因为你恋情的事?”
“你也知道?”心脏突突一跳,应天他们知道的话,傅砚应该也看到了吧!
他参加联谊活动,会不会真的是因为她绯闻的事?
“知道,宿舍里有人议论过。”
颜初倾的眼睛亮了亮,“没想到你们也爱看八卦,那你们傅队呢?”
“傅队?”应天摆了摆手,“他从不看那些,今天我都没看他拿手机,估计他都不知道八卦是什么吧!”
应天的这句话,让颜初倾感觉到有盆冷水,从头顶狠狠泼了下来。
凉,透彻入骨的凉!
敢情全都是她自作多情,想入非非?
人家压根不是因为绯闻而拉黑她微信的。
而是因为今天要联谊,他怕她的小护士院花生气吃醋才拉黑的吧?
呵,还真是个好男人呢!
应天见颜初倾脸色不太好,他疑惑的挠了挠头,“你没事吧?”
不训练这群明星的时候,应天没那么严肃,倒是个好相处的大男孩。
颜初倾没有将心底的酸胀难受表露在脸上,红唇漾起风情万种的笑,“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傅队平时凶巴巴的,一看就是荷尔蒙过盛,若是联谊找到女朋友,让他肾上腺素分泌正常,说不必还能好相处一些。”
说话间,舞台上表演的节目结束,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同时,礼堂里的灯光也全都重新亮起。
颜初倾扭头,寻找那个狗男人的身影。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正要问应天,眼角余光瞥到礼堂后门出现了一道身影。
傅砚过来了。
他似乎刚洗完澡,短硬的头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以及深色长裤。
他本就是冷肃禁欲的人,这身穿着,让他看上去又多了几分不可高攀的贵气。
他衣袖往上绾了几分,露出修韧结实的小臂。
结实的肩膀,宽厚的胸膛,紧窄的腰臋,修长的双腿。
冷酷又糙帅。
他进到礼堂后,并没有找位置坐下,也没有看到坐在应天身边的颜初倾。
他迈着笔直双腿,朝前排走去。
颜初倾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骤然收紧,握成拳头。
狗男人是要去找前面的小护士院花吗?
礼堂里有人看到傅砚朝小护士走去,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
小护士扭过头,看到傅砚朝她走来,顿时红了小脸。
颜初倾也看清了小护士的样子。
一张清纯可人的小脸,黑直长发披肩,穿着一条刺绣的白色裙子。
安静、柔美、楚楚动人。
和颜初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
傅砚走到秋若身边后,停了下来。
秋若红着脸站了起来。
傅砚不知跟她说了什么,两人朝礼堂外走去。
一个高大,一个娇小。
看着十分和谐、般配。
颜初倾看着那样的画面,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别人都只看到她光鲜亮丽的外表,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三年前,那个男人,像一束光,在黑暗、冰冷的水海里,照亮了她。
无数次她快要撑不过去的时候,耳边就会响起他那一句:别怕,我救你上去!
那对男女很快就走出了礼堂。
颜初倾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浸满了水的海绵,仿若稍一用力,胆汁般苦涩的水,就会从眼眶倾巢而出。
暗恋了三年,想念了三年。
终究,只是一场她的独角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