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捏了捏宋慎的脸。是热乎的。他不动声色地与我对视,眼睛黑漆漆的。竟然是真的宋慎,不是幻想。我伸手,捏了捏宋慎的脸。是热乎的。他不动声色地与我对视,眼睛黑漆漆的。竟然是真的宋慎,不是幻想。我突然一下就哭了,伸出手紧紧抱住他:「我已经要忘记你了,为什么又遇见了你……宋慎,我讨厌你。」他僵住了。他...
我伸手,捏了捏宋慎的脸。
是热乎的。
他不动声色地与我对视,眼睛黑漆漆的。
竟然是真的宋慎,不是幻想。
我突然一下就哭了,伸出手紧紧抱住他:「我已经要忘记你了,为什么又遇见了你……宋慎,我讨厌你。」
他僵住了。
他身后蹿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诶,这不是宋慎的正缘吗?哎呀,咱们真是好有缘啊,我们才下训呢。我说呢,走着走着,他突然就拐弯了,合着是英雄救美来了。」
是陈旗。
他还在喋喋不休:「宋慎,你耳朵可真够灵的啊,说听到有人哭,还真有人。这该不会就是正缘之间的心灵感应吧?哈哈哈哈。」
宋慎隐忍地说:「你有时间说话,不如去帮她找找外套。」
陈旗一拍脑袋,真就去找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掉脏水沟里了啊,没法穿啊。」
又有寒风吹来,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陈旗又问:「这可咋办呢?」
宋慎一言不发,直接开始脱外套,然后,用那件羽绒服裹住了我。
他的体温,他的体温。
我被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两只眼睛与他对视。
他问我:「还能走吗?」
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眼睛,我竟觉得他比平时耐心好多。
我有点想哭:「我的腿好疼,有蚂蚁在咬我。你能不能抱我起来?」
周萱终于回过神来,叉腰:「你酒喝多了真没智商啊,蚂蚁稀得咬你,你是蹲久了腿麻!」
我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只知道拿宋慎的外套擦眼泪。
眼泪烫到了脸,于是挨了打的地方也开始隐隐作痛。
面前的人沉默了片刻,什么也没说,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穿过昏暗的小巷,穿过喧闹的酒吧。
他的手臂这么有力量,整个人却又安静冷淡。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别过了脸。
睫毛落下的弧度,像蝴蝶的翅膀,又长又翘。
胃又开始翻涌,我捂住嘴巴。
宋慎有所察觉:「想吐?」
声音很轻,听上去竟然有点温柔。
我抹着瞬间涌出来的眼泪:「现在不想了。」
他抬眸:「你又哭了?」
我忍不住哽咽:「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他垂眼瞧我脸上被打出的红痕,眼神暗了暗:「去医院处理一下,很快会好。」
我摇头:「不是的,我心里难受。」
宋慎征询地看我。
夜色作祟,酒精作祟,我竟然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一点点温情。
胸口的酸涩越发汹涌,我揪着他的毛衣领口,忍不住大哭。
「宋慎,我才刚学会喜欢,你就说你一辈子不谈恋爱。可是一辈子那么长,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可以吗?」
我祈求地望向他。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甚至不再看我,视线落向街上偶尔呼啸的车辆。
晚风好冷,不见星辰。
我慢慢松开了他的衣服。
「周萱说得对,我今天喝醉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