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喜欢的口味,而且闻着味道跟我妈做的很像。尝了尝,味道更像。这也太是那个了,我一口气干了两碗大米饭。吃完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做菜跟我妈一个味?」「就是跟叶妈妈学的。」我没再管这件事了。该吃吃,该喝喝,心情似乎也并没有受多大影响。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有次我去蒋星泽他们学校附近办事,出来的时候,听见两个大高个儿在朝我喊「姐姐」。「嗨,你们好呀!」我认得他们,都是跟蒋星泽一...
我没再管这件事了。
该吃吃,该喝喝,心情似乎也并没有受多大影响。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有次我去蒋星泽他们学校附近办事,出来的时候,听见两个大高个儿在朝我喊「姐姐」。
「嗨,你们好呀!」
我认得他们,都是跟蒋星泽一起打球的队友。
怕那小子也在附近,我打完招呼就准备开溜。
他俩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把我推进出租车里。
「姐,来不及解释了,先跟我们上车,泽哥还等着你去救命呢!」
什么情况?
有这么严重?
路上,我被夹在中间,听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总算是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大致来说就是——蒋星泽打人了。
还是在餐厅里,打了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路人。
对方甚至都没跟他有过任何肢体接触,就只是坐在旁边的餐桌上跟自己朋友吃饭而已。
到了警察局,蒋星泽也拒绝配合一切调查,这两位小同学没法子,准备回学校去找他亲属的联系方式,没想到直接撞上了我。
好家伙,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还要冒充别人去警察局开家长会???
但不是我也得是蒋月去,我硬着头皮,只能把这件马甲穿到底了。
心里还在默默吐槽,蒋星泽是有什么大病吗?好端端的干嘛打人啊!
走进警察局的时候,我满脑子琢磨着该怎么给对方赔礼道歉,结果一见到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立马就想改口夸一句「打得好」。
这也太冤家路窄了,居然会是谢一航那个狗男人!
「叶柠,怎么是你?」
谢一航看看我,再看看目光同样落在我身上的蒋星泽,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这样和平解决了。
我想他也没脸追究蒋星泽的责任。
送别那两位小同学,我把蒋星泽叫上车:「又没惹你,打他干嘛?」
「他提你了。」蒋星泽回答得言简意赅。
但我能想象到谢一航是怎么说我的。
他这人一向就有口嗨的毛病,不管是我们之间发生过的还是没发生过的,他都会添油加醋地讲给他朋友听,以前我就很反感。
想到蒋星泽毕竟在替我出头,我的语气稍微好了点:「都是假的,你当他放屁不就行了?」
「嗯,我知道。」
我诧异了:「你怎么知道的?」
蒋星泽喉结滚了滚,看我的眼神有点晦暗不明:「我就是知道。」
我麻了。
少年,你懂的还挺多。
「知道是假的你还揍他?」
「叶柠,他都当着我的面这么侮辱你了,不揍他,我还是个人吗?」
这是蒋星泽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得厉害,脸也烫得不像话。
然后我赶紧催促他:「滚滚滚……我要回公司上班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蒋星泽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没动:「刚被他踹了两脚,短时间内估计是爬不了上铺了。」
我咬牙切齿,保持着最后的耐心:「行,那我送你回家!」
「你想被我姐看到我这副样子,顺便了解一下是跟谁打的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我不伺候了!
「你到底要去哪里?」
「去你家。」
「……」
我严重怀疑这小子是拿上次的事情吃定我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
我就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啊呜呜呜……
「先说好,我就一个房间,你要住只能睡客厅,而且客厅没暖气,等你好了就立马回学校,不许赖在我那里。」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蒋星泽答应得很爽快。
为了表明我有多不情不愿,我特地没送他回家,只把钥匙留给他,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下午上班的时候也一直在想,反正白天我都在公司,傍晚回家把房门一关,他在与不在根本没任何区别好吗?
Flag 立得很好,打脸也来得很快。
因为当天下班回家,我就发现蒋星泽做了一桌子菜。
都是我喜欢的口味,而且闻着味道跟我妈做的很像。
尝了尝,味道更像。
这也太是那个了,我一口气干了两碗大米饭。
吃完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做菜跟我妈一个味?」
「就是跟叶妈妈学的。」
蒋星泽吃饭可比我优雅多了,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
不像我,鸡爪啃到脸都变形。
我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嘴里哼哼唧唧的:「你一个大男人,没事学做菜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吃到了吗?」
我哽住了。
自从那天蒋星泽亲完我以后,他好像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了。
放下筷子,我擦了擦嘴,很认真地跟他说:「蒋星泽,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跟谢一航睡过,却跟你睡了,爆棚的道德感让你特别想对我负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人会在意这些的,你还小,又那么优秀,以后会遇到很好的女孩子,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吗?」
他眼里原本带着光,但在听完我的话以后,那些光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个渣男,渣了一心向着我的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