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看着点吗?撞到人了怎么办?” 祁峻远温怒的骂道。 白芷拉了拉他。 “阿衡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你没看别人都躺担架上了吗?救护车都来了,肯定是得了什么疾病,咱们理应让着点他们。 “什么病,我看就是喝酒喝的,自己都不自爱,难道还要指望别人去同情她吗?” 温若楠认得祁峻远的声音,一滴泪从眼角落下
祁峻远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怒意。
“人家白芷给你敬酒你不喝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当众摔杯子?温若楠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吗?”
温若楠看着祁峻远一愣,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却偏偏还要提教养两个字。
“嘉衡,你就不要怪温若楠了,可能是我没有拿稳,所以才会摔了杯子,都怪我。”
白芷故作善解人意的上前拉住了祁峻远怒指着温若楠的手。
温若楠看着白芷那副绿茶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刚见面她就故意划伤自己的手为自己博取关注,现在又将酒杯打碎,把温若楠打造成一个尖酸刻薄的人。
祁峻远看着温若楠,然后沉着一张脸举起一杯酒递到了温若楠面前。
“温若楠,你敬白芷一杯酒,给她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温若楠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眸色冷了下来。
从前祁峻远是一滴酒都不敢让温若楠碰,就连煮菜,他都不允许张妈放酒。
而现在,他为了自己的白月光,居然想让自己喝下满杯烈酒。
“如果我不喝呢?”
温若楠冷声道。
听到温若楠拒绝,祁峻远的脸色更加难堪了。
“你今天要是不喝这杯酒,不向白芷道歉,那你和程家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祁峻远的声音不算很重,却直击温若楠的心脏。
他为了白芷,竟然要断了自己和程氏刚签订的合约。
虽然自己是程家养女,但是温若楠从来没有想着要依靠过程家。
从毕业起,她就进入了一家珠宝公司当设计师。
这次他们公司为了拿下程氏集团五十周年庆典的联名珠宝定制,特意让温若楠和程家对接。
温若楠明白这次的合作对自己公司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温若楠看着祁峻远手中的酒,一把接过,轻声道。
“我喝。”
温若楠端起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火辣辣的酒滑过她的喉咙,灼烧着她的胃,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温若楠强忍着胃里的难受想要往洗手间去,却被祁峻远一把拉住了手。
“你还没有道歉。”
温若楠紧紧攥着拳头,生怕下一秒眼泪就落了下来。
第4章
“我没有做错,酒杯不是我砸的,我也不会道歉,酒我已经喝了,如果程总还是要取消和我们公司的合作,我也无能为力。”
看着温若楠泠冽的目光,祁峻远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自觉地松开了她的手。
温若楠立马夺门而出,再晚一秒,她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温若楠冲到洗手间,胃都感觉要吐出来了。
她手臂撑在洗手池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看着满池猩红的血色,温若楠看着镜子中自己憔悴的脸,露出一抹苦笑。
简单清理了一下,温若楠正准备出去,就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疼了起来,让她险些站都站不稳了。
温若楠靠着门缓缓滑下,一服务员走了进来,刚看到这一幕,吓得当场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温若楠被拉上车时,祁峻远他们也刚好出来。
温若楠躺在担架上,盖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来,刚好和祁峻远他们擦身而过。
祁峻远怕担架会撞到白芷,立马将人护在了怀中。
“你们不会看着点吗?撞到人了怎么办?”
祁峻远温怒的骂道。
白芷拉了拉他。
“阿衡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你没看别人都躺担架上了吗?救护车都来了,肯定是得了什么疾病,咱们理应让着点他们。”
“什么病,我看就是喝酒喝的,自己都不自爱,难道还要指望别人去同情她吗?”
温若楠认得祁峻远的声音,一滴泪从眼角落下。
疼痛现在已经让她无法再去思考其他的,只能任由急救人员将自己抬上了车。
被送到医院,再一通检查下来,挂上水时,已经是半夜了。
温若楠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自己的二十四岁生日,就这么凄惨的过完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挂完水,温若楠就办理了出院。
回到家,才发现祁峻远正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
看到温若楠进来,陈嘉衡冷哼一声。
“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居然还敢闹脾气彻夜未归,温若楠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打完针的手背全是淤青,温若楠用另外一只手按压着,也没有理会祁峻远的阴阳怪气,直径往楼梯口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被祁峻远拽住了。
“温若楠,我在跟你说话,你现在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你昨天都那么对白芷了,人家还替你说话,你现在竟然还有脸跟我闹起了脾气,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忘了自己姓什么?”
祁峻远的声音很重,重到当温若楠呼吸一滞。
温若楠抬起头对上祁峻远的眼眸。
“我从来没忘记过自己姓什么,我姓许。”
祁峻远看着温若楠冰冷的眼眸当即一怔。
这是温若楠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
温若楠甩开了祁峻远的手。
“我要休息了,你要想兴师问罪,也得等我休息好了再说。”
说完,便自顾自的上了楼。
祁峻远看着温若楠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溜走。
第5章
温若楠太累了,沾枕就睡了,等她起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温若楠起身下楼,只见楼下漆黑一片。
这几天程父程母出门旅游了,张妈也休假了,家里就只剩下温若楠和祁峻远了。
温若楠刚要下楼,就听到昏暗的厨房里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喘息声。
她缓缓走下楼,刚到门口,就看到开放式厨房里有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
温若楠只觉得自己的脑海瞬间像是死机了一般,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虽然她知道祁峻远喜欢白芷,也知道自己和他绝无可能,可是当她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她的心,仍旧会疼。
泪落得悄无声息,她像个失败者一般,慌忙想要逃离。
可刚转身就碰到了角落里摆放着的花瓶架子。
“砰咚”一声。
花瓶跌落在地,跳跃起来的碎片划过她的脚踝,她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灯被人打开。
看着满地狼藉,祁峻远眉头紧锁牵着白芷走了出来。
“毛毛躁躁的,你知不知道你打碎的这只花瓶价值多少?这可是我妈最喜欢的一只青花瓷器了。”
祁峻远丝毫没有注意到温若楠脚上一滴滴落下的鲜血,只有满脸责怪。
“阿衡好啦,温若楠也不是故意的,都怪你刚刚没有开灯,还非要拉着人家在厨房里......”
白芷的话没有说完,一脸娇羞的伸手轻碰着自己的嘴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温若楠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努力的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两人。
“对不起,我会赔一只一摸一样的给程姨的。”
这么多年来,温若楠还是没有习惯管程母叫妈妈,程母也尊重她的意思,让她一直叫阿姨。
祁峻远看着温若楠的模样冷哼一声。
“你那点工资怕是再打几年工都未必赔的起,我妈对你那么好,你到现在都不肯叫她一声妈妈,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若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的房间,刚刚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放着。
原来在祁峻远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一只吃着程家白饭的白眼狼。
温若楠当场承诺,自己一定会赔偿那只花瓶的。
温若楠整理了一下自己心情后,坐在床上,默默无言。
呆坐了一会后,她查了一下刚刚打碎的那只花瓶,然后倒抽一口凉气。
竟然要一千万。
她自朝一笑,难怪祁峻远说她未必赔得起。
一千万对于从前的温若楠来说,可能只是一条项链的价格,但是对于现在的温若楠来说,却是天价。
温若楠看了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里面只有一百多万,距离一千万还差八百多万。
看来她只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