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你为什么要离婚?”傅安愔凝望着他,半晌反问:“你爱过我吗?”他们结婚了四年,离婚了两年,现在才来问这个源头性的问题。庄振宇答不上来,避重就轻:“我愿意养你一辈子。”男人嗓音低沉下来,在夜里有着别样的压迫感。贺冉不自觉握紧了手,到底是年纪轻,对视不过几秒便错开了眼。“未央……”他刚一开口,就被庄振宇不耐的打断:“摘星的队纪这么散乱吗?教练的话需要重复三遍?”贺冉后槽...
男人嗓音低沉下来,在夜里有着别样的压迫感。贺冉不自觉握紧了手,到底是年纪轻,对视不过几秒便错开了眼。“未央……”他刚一开口,就被庄振宇不耐的打断:“摘星的队纪这么散乱吗?教练的话需要重复三遍?”贺冉后槽牙都咬紧了,他冷冷的看着庄振宇,眼里是凌厉的光。看得出庄振宇今天不达目的不罢休,傅安愔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嗓音:“贺冉,回去。”少年走得心不甘情不愿,甚至频频回头,生怕庄振宇把傅安愔给吃了。但是庄振宇没有在意,他重新蹲下身。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脑子里明明过了无数个问题,涌出无数句话。可迟迟都没有开口。良久,他轻声问:“我陪你走走?”庄振宇记得的,傅安愔说过她不喜欢哭。在孤儿院里,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一旦流出来,反而会被欺负得更惨。所以傅安愔鲜少会哭,这么久了,也只有在第一次夺冠时见她流过泪。傅安愔没有说话,不同意也没拒绝。于是庄振宇便推着她沿着花坛慢吞吞的走着。菊花的清香幽幽的散发着,融进空气里,渗入鼻腔。傅安愔在这片静谧中缓过了情绪,眼眶里那一点点的湿气也消散。刚刚的激动来源于庄振宇纠缠不休的死缠烂打,让她彻底从回忆里的那个少年与眼前的男人割裂开来的痛苦,。凌晨两点,路上偶尔有车子飞驰而过。沿着花坛走了一圈,脚步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傅安愔先开口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了,请回吧。”近乎冷漠的语气让庄振宇摸不着头脑,他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想通,为什么傅安愔执意要和他分开。庄振宇将轮椅的驻车刹车放了下来,走到傅安愔身前蹲下。“有,我有事问你。”薄薄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染上冰一样的坚毅。他沉声问:“你为什么要离婚?”傅安愔凝望着他,半晌反问:“你爱过我吗?”他们结婚了四年,离婚了两年,现在才来问这个源头性的问题。庄振宇答不上来,避重就轻:“我愿意养你一辈子。”傅安愔笑了,嘴角噙着讥讽,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讽刺庄振宇。“你连爱我都说不出口,我们又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声音依旧没有起伏,甚至音量都不曾上扬一分。“我没了工作,没了双腿,回去继续看着你和苏音卿卿我我吗?庄振宇,你要我落魄恶心到什么程度?”在这寂静的广场上,带着回响的话语字字砸在了庄振宇的心上。他表情瞬时凝固,如鲠在喉。愣了半晌后,庄振宇才讷讷地说:“我跟苏音,那些都是误会。”等了许久,却是等来一个并不重要的解释。傅安愔垂下了目光:“不重要了。”她与他之间,在两年前,一切的维系都断在了那道伤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