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月光写的小说初恋的化学反应阅读

十万月光

2023-12-28 10:04:50

小说《初恋的化学反应》是作者十万月光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祝听蝉、边辞,讲述了...就这样,祝听蝉兼职生涯第一个任务出师未捷了。说起来有些戏剧,她一个合唱专业的大一新生,之所以去浦风应聘做娱记,完完全全是因为头脑一时发热,看见她的小白兔“爱豆”的假黑料满天飘飞。...

初恋的化学反应

十万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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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祝听蝉兼职生涯第一个任务出师未捷了。

说起来有些戏剧,她一个合唱专业的大一新生,之所以去浦风应聘做娱记,完完全全是因为头脑一时发热,看见她的小白兔“爱豆”的假黑料满天飘飞。

她气不过,忍不了,于是跳了出来,为“爱豆”大杀四方。

找视频、找录音、作图写文案,又去查抹黑“爱豆”的对家的黑料,然后借着浦风这个平台发布出去。

本来昨天应该就此功成身退,结果在丰厚的工资面前一迟疑,走向了兼职这条不归路。

此刻,祝听蝉已经深有感触,不是顶好的心理素质和厚脸皮是做不了狗仔的。

正想着,手机响了。

梁丘扔过来一条链接,她点开一看,是个营销号发出来的微博。

标题是,网红乐团某成员借排练之际与女友约会。

下面是一对男女亲密相拥的图,略模糊,但看男生的衣服,确实是乐团的。

狠料之热乎程度,让祝听蝉自愧不如。

梁丘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都是狗仔,你拍到了什么?如果下次还没有挖到料,就另找人带吧。”

祝听蝉乖乖回复:“好的。”

她叹口气,打定主意,把这个料挖了就辞职!

路过学校小吃街的时候,祝听蝉打包了三盒肠粉,又买了两根削好切块的甘蔗提在手里,才往寝室里走。

晚上的云周路有些安静,只偶尔有车驶过,碾过落叶时发出点点脆响。

沿着缓坡一直走,到了操场,人声逐渐嘈杂起来,看台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小情侣,虽然才三月,球场中间飞驰投篮的少年们却只套着件单薄的背心,露出一个冬天过后更加流畅漂亮的手臂肌肉。

祝听蝉爬楼走到516号寝室门口,装着东西的塑料袋勒到手腕上,刚拍了一下,虚掩的寝室门就被拍开,里面灯光全灭,一个说话声都没有。

她踢到门槛踉跄了一下,栽到了黑暗中,还没来得及细想,寝室里就发出巨大一声礼花爆破的巨响,细细碎碎的纸屑“噗”地砸向她的脸,把她惊得一个瑟缩。

与此同时,大灯被人打开,周围发出一阵欢呼。

寝室中间的书桌上摆着一个巨大抹茶慕斯蛋糕,万鲤拿着手喷彩带筒叫得最起劲。

“欢迎大大回寝!鼓掌!”

旁边两个勉勉强强,给了几分薄面拍了拍手。

万鲤长脚一踩,长手一抓,连栏杆都没踩,直接踏在下面的桌子上翻了下来,一个箭步冲到一米六五的祝听蝉面前,以高出十厘米的绝对身高优势强势熊抱住她。

“大大,你就是我们方糖之光!”

“方糖”是梁方旭的粉丝名,祝听蝉这时才懵懂联想到这一番兴师动众是怎么回事。她不好意思地抠着手里的塑料袋:“没有没有,我不算大大啦。”

“是,你不是大大,但胜过大大!”万鲤接过祝听蝉手里的吃的放到桌上,激昂地抓住祝听蝉的手腕,“试问谁能为了爱豆跑去当狗仔,实地考察挖出老梁他对家的黑料?试问谁有你酷!”

祝听蝉一双手被钳得紧紧的,越发不好意思。

尤歌把寝室门关好,把万鲤夸张的音调隔绝在内。

那边万鲤已经翻着手机,积极给祝听蝉做汇报,祝听蝉用来爆料的小号已经被转发过万,还被方糖的粉圈大大关注。

万鲤郑重其事地说:“朋友,你要红了!话先说在前头,苟富贵莫相忘啊!”

祝听蝉摆手:“不敢忘不敢忘,再红也是你的副站长。”

万鲤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一拍尤歌的大腿,豪情壮志:“义气,我们站子就靠你带红了。”

尤歌“嘶”地吸了口气,一本书扔过去。万鲤偏头一躲,嘚瑟地晃了晃头,在旁边看戏的杨双笑得按肚子。

她们四个,都是新生入校分配到一个寝室认识的,最闹腾的那个就是万鲤,发现祝听蝉也是方糖以后,立刻向她展开了夺命连环邀请,请她做后援站的副站长。

万鲤一个一米七几满口东北大碴子味的御姐人设,硬是在祝听蝉面前化身软萌黏人小奶猫,天天给她卖“安利”,说站子里的人如何友好,站子的设备如何充足,站子的调配如何轻松。

祝听蝉被缠得没法子,就答应了,结果进站之后,发现她的后援站里就只有万鲤一个人。

管理、前线、美工、视频、资源、翻译组什么都没有。

祝听蝉挑眉:“站子里的人如何友好?”

万鲤拍胸脯:“我呀我呀,我很友好呀。”

“设备很充足?”

万鲤将一个单反相机掏了出来:“放心,不会让你用手机拍老梁的。”

“那调配?”

“你看啊,站子里这么多组呢,你会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当前线组的组长就当前线组的组长,任你调配。怎么样,是不是很轻松?”

敢情她这是进了一个三无后援站。

“是在下输了。”

“嘤嘤……”

祝听蝉是个实在孩子,被套路进去也就进去了,没想过抛下这个三无站子和一无所有的小站长。

不仅如此,她和万鲤一合计,还把不是方糖的网文写手尤歌拉了进来做文案策划,又在微博上注册个号,发了开站公告。

如此,简陋地弄了个后援站,三个人也就此开始建立革命友情。

几个人在小桌子旁边挤成一圈,开始拆食肠粉。

“呜,大大带的肠粉好像都格外好吃呢。”万鲤嘬了口粉,开始无脑吹捧。

尤歌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这样的‘嘤嘤怪’我能替小蝉一拳打死十个。”

祝听蝉伸出手,一副“你赶紧自便”的模样。

嗯,这个革命友情好像也没有很坚固。

寝室暂时被一片“哧溜哧溜”的声音覆盖,没有安静一会儿。尤歌率先吃完,立刻又投入到码字里面,就算是吃饭,腿上也不忘放台笔记本。

她敲敲打打一会儿,不太满意,又重新删掉,抬起头来:“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暗恋对象或者恋爱心得分享啊,我要开新坑了,缺点生活素材。”

万鲤从肠粉碗里缓缓抬头,满脸不能理解:“是手机不好玩还是梁方旭不够帅,谁没事闲着谈恋爱?对吧,大大。”

祝听蝉突然被点到,刚要点头,尤歌白眼一翻:“你就别说话了,母胎单身。”

祝听蝉:“呃……母胎单身怎么了,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我我我,问我,我有分享。”在场唯一一个脱单狗杨双欢快地举起了手,然后欢快地拿出手机调到昨晚的聊天记录。

三个脑袋瞬间凑了过去。

杨双男朋友:“昨天晚班,今天又是晚班,我现在走路去吃饭都犯困。”

杨双:“那要不多想想我吧,提神。”

杨双男朋友:“那想你我能有糖吃吗?”

杨双:“有。”

杨双男朋友:“那如果每想你一次就有一颗糖吃,那我今天想你的糖,我一个星期都吃不完。”

小桌旁一片吸气声。

万鲤:“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我酸了。”

祝听蝉小心地说:“似乎……有点油腻?”

“祝听蝉!”杨双高举小粉拳,万鲤立刻母鸡护崽式拦在祝听蝉面前。

“杨双,注意你的言行,这是我站一级保护动物。”

尤歌:“这个不行,我的男主是高贵冷艳又毒舌刻薄的类型,不会说骚话的,还有没有?”

“高贵冷艳怎么和毒舌刻薄搅在一起啊,你的口味还挺特别。”

杨双嗯嗯啊啊地想了一会儿:“欸,我想起来了,咱们声乐系似乎有个挺帅的音乐指挥讲师,好像还是咱们学校出来的研究生,兼任学校乐团的指挥手。听说上课刻板又严厉,凶得很,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得了‘单身病’,为人正派得不行,前赴后继的小学妹都惨烈失手……话题偏了偏了,总之有点像你要的高贵冷艳型。”

“声乐系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万鲤摸着下巴睨她一眼:“你都有男朋友了,还连讲师都不放过?嗯?说,你有什么企图?”

杨双干笑几声:“哪有什么企图,人家也就比我们大几岁好不好,套点近乎来说也就是我们前几届的学长。他的课可是大三必修,他这么严厉万一很难过怎么办,我这不是提前打听消息嘛。”

“大三的必修课,你大一就开始打听?”

“嗯……啊……还吃不吃蛋糕了?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好了好了,我就是没见过这么帅的讲师不行吗!”

“真的很帅?”尤歌半信半疑。

“超级。”

“他跟你男朋友谁帅?”

“呃……”

“嗯?”

杨双表情逐渐狰狞,最后忍住了:“你自己去看一眼不就得了,去看一眼后不想吃我的安利也得吃。”

“我懂了。”尤歌来了兴趣,“谁要跟我一起去探探情况吗?”

她扫视一圈,杨双死命摇头:“我不能背着我男朋友去看别的男人,他会吃醋。”

万鲤:“我有梁方旭了。”

祝听蝉刚要附和,被尤歌一把捂住了嘴:“我请你吃饭,两顿。”

“成交。”

次日清晨,祝听蝉从睡梦中醒来,刚伸了半个舒服的懒腰,看见床头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尤歌,吓得把剩下半个懒腰憋了回去。

“快点起来,去看我的男主了。”

祝听蝉一脸蒙地被拉起来,匆匆洗把脸,就被拖去一睹尤歌的男主真容,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后脑勺有一撮毛缠在一坨,迎风晃得十分喜感。

尤歌一边走,一边把整理的情报传达给祝听蝉:“咱们学院唯一的公费研究生,后获得乐队指挥硕士学位,现任教于指挥系讲师,兼任学校乐团指挥,音大最帅学长兼讲师。”

“你一晚搜集了这么多情报,哪儿看的啊?”

“百度百科。”

“后面那个形容词也是百度百科?”

“学校贴吧。”

“哦。”祝听蝉吸了口豆浆,“叫什么名儿?”

“边辞。”

辞。”

两人按照打听来的信息,直奔教学楼三楼办公室,在门口停下。

祝听蝉忐忑中又带着点好奇,兴奋中又有少许紧张,你推我就,谁也不愿意先去敲门。

尤歌拿手指头推她:“小蝉上啊,这总比你做狗仔容易吧。”

“这怎么一样,做狗仔那是拍的明星,被发现了我还能溜,这……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打探是这么明显的。”

尤歌反驳:“不近距离接触,我怎么找灵感。”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老师端着茶杯看着这两个行为鬼祟的学生:“你们找谁?”

尤歌立刻把祝听蝉推到了前面。祝听蝉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开口:“老师你好,我们有个课业想请教一下边辞老师,能不能麻烦……”

“哦,他今天没课,不在。”

两人一愣,祝听蝉往里一瞥,靠在窗边的那个座位果然没人,由衷地松了口气。

光顾着搜集资料,忘记查课表了。

“大意了,大意了。”尤歌惋叹。

“你说什么?”那老师皱眉。

“没什么,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