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陆知鸢怀孕了。
得知怀孕的那一刻,她那颗飘在云上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迫不及待拿着验孕棒找到傅隐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隐舟,你要当爸爸了!”
傅隐舟接过验孕棒,修长指尖轻轻摩挲两下。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陆知鸢缠住他的脖子,“是不是陆眠走了,你又开始想她了?”
傅隐舟掐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少胡思乱想,对孩子不好。”
他三言两语哄好陆知鸢,然后告诉她预约了后天的产检,到时送她去检查。
入夜,傅隐舟跑到阳台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间,他又一次想起陆眠。
陆眠出国后就没再主动联系过他。
他从助理那里得知陆眠已经在A国定居,让他每天都要发一张陆眠的照片过来。
正想着,新的照片发了过来。
傅隐舟点开照片,看到陆眠正蹲在路边投喂小猫,阳光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层柔和的轮廓。
他轻轻触摸照片上的陆眠。
这段时间他没去找陆眠,不是因为不想她,而是因为还没完成他的计划。
他很清楚。
如果现在就跑去找陆眠,除了苍白无力的道歉,他给不了她任何实质上的补偿。
只有将那些伤害过陆眠的人一个个处理干净,他才有资格重新站在她面前。
......
两天后,傅隐舟的助理来接陆知鸢去做产检。
陆知鸢一路都在和姐妹打电话,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我希望怀的是个儿子,这样他长大就可以继承家业,为隐舟分担压力了......”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笑脸,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许久,车子停在一栋建筑物前面。
“太太,到了。”
陆知鸢看一眼窗外荒无人烟的道路,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里是医院?”
“嗯,是傅总专门为您联系的私人医院。”
助理表情平静地为陆知鸢打开车门,领着她走进面前的建筑物。
陆知鸢一开始还没想太多。
可越往里走,越觉得古怪。
这家“医院”,实在安静得有些吓人。
思忖间,助理将她带进一间诊室。
“太太,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叫医生。”
陆知鸢环顾四周。
谁知下一秒,便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
她顿感不妙,一个箭步冲到房间门口:“你锁门干什么?”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头顶的天花板倏然打开,一盆又一盆腥臭的黑狗血尽数浇在陆知鸢身上!
“啊——”
陆知鸢抱着头,发出刺耳的尖叫。
她跌坐在满地鲜红里,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打给傅隐舟。
嘟声过后,电话接通。
“隐舟,是我!”陆知鸢声音颤抖,整个人几乎崩溃,“你的助理把我锁起来了,快让他放我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后,传来傅隐舟冰冷的声音。
“不是他要锁你,是我。”
“什么?”
“你谎称自己得了绝症,陷害陆眠诅咒你,害她流产。”傅隐舟一字一句,“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陆知鸢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陷害陆眠的事,傅隐舟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知鸢,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傅隐舟声线淬着冰,“黑狗血驱邪,说不定也能洗涤你心里的恶意。”
“当时你提出关陆眠三天,那现在,我也关你三天。”
“三天后,我再让人来接你。”
“傅隐舟,你疯了吗?!”陆知鸢睁大双眼,“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能呆三天?你这是杀人,是犯罪!”
“犯罪?”傅隐舟轻笑,“你对陆眠犯下的罪,还不够多么。”
说完,他果断挂掉电话。
陆知鸢再次给傅隐舟打过去,发现已经打不通了。
她又给其他人打电话,也都不在服务区。
她的手机,彻底被切断了信号。
“放我出去!”陆知鸢发出凄厉的惨叫。
然而,声音被隔绝在这栋建筑物里,一丝一毫都透不出去。